由于历史形成的经营管理体制,使旗帜的生产水平长期处于停滞状态。自1949年10月1日天安门广场升起的第一面五星红旗
是用红绸黄缎贴缝制作开始,迄今仍有一些地区在使用这种方法。因此,在人们的思想意识中,制作旗帜的技术就是“贴缝、
拼接、挖补、绣”的小手工业,没有多大的技术含量。然而,事实上我国的五星国旗和镰刀、斧头的党旗,都是在红底上饰上黄色
五星或党徽,采用贴缝、挖补的工艺,无论从外观形象上和产量上都不能满足需求,尤其是世界各国国旗的图形多种多样,套色繁杂,
加工工艺更加复杂,所以到50年代,国旗的制作采用了印染的拔染工艺。当时的拔染技术尚不完善,对小手工企业来说更是处于萌芽状态,
所以一般采用先拔白,后染黄色,因为他们用直接染料或盐基性染料,所以色牢度比较差。但比贴缝的外观效果提高了一大步。
由于纺织品凭证定量供应,从而制约了各类用旗的生产。为此当时纺织工业部指定上海承担供应全国纯棉国旗布,各地按规定缝制,
延续到70年代后期。
回顾这段历史,充分说明在改革开放以前,除政治性用旗外,其它各类旗帜也是微不足道的,因此对旗帜工艺技术
的研究问津的不多,
但从80年代初以来,情况大有转变。首先是旗帜种类全面进入市场需求,从而布料也趋向品种多样化,
国旗用料从纯棉布转向人造纤维的富春纺(俗称彩旗纺)以及真丝电力纺。色拔工艺逐步完善并对涂料工艺全面使用,特别是“国旗法”实施后,
为了提高国旗外观质量,并确保色牢度,制定了“国旗的国家标准”。为此,开发了纯涤纶仿丝、仿毛织物的分散性染料防拔工艺,
使旗帜制作技术进入新的阶段,逐步向国际水平靠拢。其他非政治性用旗的布料更是品种繁多,除了纯棉布、真丝绸、缎等传统布料外,
相继开发了针织涤纶,人造纤维织物等,如春亚纺、色丁布、牛津布、经编布、雪纺、金光布、丝光绒、荧光布、桃皮绒等,
此类布料无论从牢度、抗皱折等物理指标,还是在成本上,都优于棉、丝等布料。
自80年代后期,旗帜工艺采用了热转印的方式,先通过喷墨打印或者静电写真,将分散染料墨水(虽然叫染料墨水,
但是其墨水的更像是颜料墨水,是颗粒状的分散液而非普通染料墨水的纯水溶状态液),打印在热转移纸上,
再通过热转印机加热到200度左右,转印至旗帜的面料上,最后割烫缝边,做成旗帜成品。这个过程,固体颗粒状的特殊染料,
再高温下直接变为气体,遇到涤纶纤维后与纤维结合,是一个典型的物理上所谓的“升华”过程(指固体物质不经过液态,
直接转化为气态的现象),因此这个过程叫“热升华”,此类用途的分散染料墨水也叫热升华墨水。热转印技术相对当时具有
一定的环保与便捷,整个过程无需制做丝网版的,也就没有了生产过程中产生的各种废气、废水,且过度色好、图案更加精准。
而近几年出现的直喷技术,更是直接打印在布料上,一定程度上节省了成本,只是因为普通涤纶布料并不能吸收水性墨水,
所以布料需要经过特殊处理,另外,在墨水未完全干燥的情况下,将布料卷起来,相邻层布料之间会因渗透造成串色,
所以必须有加热固色设备,附加在直喷机上,打印完后直接加热固色,然后再卷起来,这样做的不足之处,是固色效果差于热转印机。